浮生六记之芸娘为夫纳小妾未果,竟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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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是笔者年发表在新浪博客上的文章。因为,在我的上篇关于顾城、谢烨和英儿的文章时,有评论者说这使得其想起《浮生六记》里的沈复和张芸起来。这显然是将谢烨为顾城找来英儿与张芸欲为沈复纳妾的事类同比较了。其实,它们是完全不同的。

这样的事情断不会发生在现在的中国。如果不是在文集里亲眼读到,我也难以相信:深爱丈夫的妻子积极为其促媒小妾,未果,竟然抑郁而亡。

丈夫是《浮生六记》的作者沈复。“六记”的首记是《闺房记乐》。倒不是因为作者格调低俗,“因思《关鸠》冠三百篇之首”,所以将闺房列于卷首。展卷读完全篇,我想,作者对妻子的思念和内疚,对美好往昔的共同生活时光的无比追忆可能是将“闺房乐”置首的最大暗推力和真正理由。

沈复的妻子张氏,名芸,字淑珍,是其舅之女。芸生而聪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又好学,从其弟的书《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喜爱诗歌,时做之,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芸对诗人的评价,如她评“杜诗锤炼精纯,李诗激洒落拓”,都是很到位的。她又容貌姣好,“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作者叹服其才,仰其貌,恳求母亲约指缔姻(订婚)。当时作者才十三岁,芸年长其十个月。

林语堂曾说:芸,我想,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芸的可爱可以用下面一段小故事来说明一下:有一次,作者随母亲归宁(回娘家),吃不惯那里的甜食。细心的芸发现了,暗牵作者的衣袖,引至闺房,招呼作者“暖粥并小菜”。恰好被其堂兄发现,堂兄说:我向你索要暖粥,你说没有,原来是故意藏了起来用来招待未来夫婿的呀。“芸大窘避去”。这种“可爱”是女性的温柔的私心的带着羞涩的可爱。

沈复和芸真心相爱,相敬如傧,两人“同行并坐”。即使旁人在侧,也“不以为意”,甚为亲热恩爱。夫妻两人更做着文艺上的沟通,对月畅怀,联句交饮。也说着幽默,甚为和谐欢畅。这样的一对夫妻,的确羡煞旁人。我本以为这样的夫妻会快快乐乐的终老,段不会再有别人来搅乱婚姻。可惜错了。

“一夫多妻制”的社会给妇人也造成了一种观念:如果爱他,就应该允许、接纳、甚至力促丈夫的另外姻缘。芸的悲剧就在此。她见一美丽者,丈夫与之谈笑有些欢畅,于是决定为夫图之。沈复惊讶的说:这样的女人,太金贵,我们这样的人家养不起,况且我们夫妻的感情非常好,我不需要,何必为我操这个心呢?芸说:你不喜欢,我喜欢。(“一夫多妻制”给妇女造成的思想何其畸形矣。)

但是这个事情终究没有成功,美丽者“为有力者夺去”。结果怎么样呢?“芸竟以之死”——因为没有为丈夫成功娶到小妾而死掉了。

太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太可惜了,我读到此,芸的可爱至少减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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