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从文丈夫沈复浮生六记看书中

明清时有些穷苦人家女子迫于生活压力,会从事一种”特殊生意“——“船妓”,也叫“船娘”。

《丈夫》的作者是沈从文;《浮生六记》的作者是沈复,两个都是各自那个时代典型的文人。

沈从文写的是二十世纪初湘西花艇上的妓女生活;沈复写的是乾隆年间他本人花艇寻欢的故事。

两篇文章中的花艇应该是有差别的,沈从文笔下的湘西花艇更像是大一些的乌篷船,而沈复笔下的乾隆年间的花艇会更考究些,这与写作时代有关,一个是军阀混战的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个是乾隆盛世,经济发展迅速时期,时间并未给那相差的一百年带来进步,反倒是多了些愚昧。

沈从文笔下的湘西通常是美丽的,而这篇小说里透着深深的无奈,他的笔轻叩着两个世界,城里和乡下、船上和船下、妻子和妓女、白天和黑夜、小人物和”大“人物、活着和生活着、干净的水和不干净的人…………

但这切又在某天,某条船上,某几个人身上交集了。

文章从一开始的落了春雨,一共有七天,河水涨大了,到最后男子带”老七“离开,故事从春雨后算起也就短短两天,淡淡的笔调写出深深的无奈。

一个年轻的丈夫,跟许许多多的乡下男人一样,到城里看跟随同乡到城里“做生意”的妻子,最后痛苦于妻子的“生意”,不敢接钱,带妻子回家了,这个故事更有深意些。

《丈夫》中对女子的描写:而大臀肥身,大而油光的发髻,用小镊子扯成的细细眉毛,脸上的白粉同绯红胭脂,以及那城市里人神气派头、城市里人的衣服。

而《浮生六记》中说是喜儿跟芸娘很像,芸娘的外貌描写是: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还有对所有从业者的描写云鬟雾鬓,脂粉薄施,阔袖长裙,语音了了

应该说“老七”和喜儿都是美女,但喜儿会更精致些,书中写道足极尖细。

当然花艇内部也是有区别的,《丈夫》中花艇应该是一层的,前舱应该是算是“工作区”,后舱可以睡人。

《浮生六记》中花艇有两种大者曰“恒(舟娄)”,小者曰“沙姑艇”,大船船顶之楼还能望月。

《浮生六记》中花艇种类更多,也更大些,更宽敞,更好些。

《丈夫》中最后两夫妇回转乡下去了,并不需要水保同意,应该是聘用关系,并无卖身囚禁,文中也可以去烧香拜佛,逛集市。

《浮生六记》中应有卖身之实,但对人身自由方面也没明显限制,与沈复他们一同去公寓,最后要求沈复出五百两给喜儿赎身。

没有完全限制自由,应该也是有某种限制方法,只是书中没细写。

两本书中都有记录消费,因为当时的货币不同,比较还是有点难度,如《丈夫》中是半个到五元,文未写到是票子,那应该是纸币,而《浮生六记》是番银四元。查询再三,也无法对比,个人觉得消费应该是浮生六记中贵多了。

老七主要是陪酒,陪唱,陪睡,应该是文中小姑娘五多更会唱些,文中多次要求丈夫拉琴,她唱歌。

《浮生六记》中写到惟长幼皆能琵琶而已,应该更像是很多书中的青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那种,成为船娘是需要培养的。

拿两本书中的“船娘”作了比较,光两个人物对比,应该是老七手腕更高些,喜儿应该是个雏,但真要说详细比较那可比性不大,因为时代的关系,因为地域的关系,《丈夫》中的“老七”和《浮生六记》中的喜儿,一个为爱回家,一个为爱欲寻短见。

她们心中都有爱,只是生活在某个时代,成了时代中特殊的印记——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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