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揭示的四个生活真相,我们该如

《浮生六记》是清朝长洲人沈复(字三白,号梅逸)著于嘉庆十三年(年)的自传体散文。原书六卷,已逸其二,现仅存四卷(有所谓“足本”者,后二记系伪作。

沈复(字三白,号梅逸),年轻时秉承父业,以游幕经商为生,后偕妻离家别居,妻子客死扬州。46岁时有感于“苏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乃作《浮生六记》。

《浮生六记》以作者夫妇生活为主线,记述了平凡而又充满情趣的居家生活的浪游各地的所见所闻。作品描述了作者和妻子陈芸情投意合,想要过一种布衣蔬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由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本书文字清新真率,无雕琢藻饰痕迹,情节则伉俪情深,至死不复;始于欢乐,终于忧患,漂零他乡,悲切动人。前人曾有“幽芳凄三角,读之心醉”的评语。

一、可爱的女人值得被爱。

林语堂说:“陈芸是中国文学及中国历史上(因为确有其人)一个最可爱的女人,并非故甚其辞。”“你想谁不愿意和她夫妇,背着翁姑,偷往太湖,看她观玩洋洋万顷的湖水,而叹天地之宽,或者同她在万年桥去赏月?而且假使她生在英国,谁不愿意陪她去参观伦敦博物院,看她狂喜坠泪玩摩中世纪的彩金钞本?”

陈芸的可爱,在于她的聪慧。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陈芸不曾读书,却自学成才,达到能吟诗作文的程度,甚至还写过“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这样的诗句。

陈云的可爱,在于她的离经叛道,女扮男装逛庙会。在封建礼教的禁锢下,这是难以想象的,一向沉稳安静的小女子陈芸,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

陈芸的可爱,在于她的淡泊名利。沈复一生游离于功名之外,陈芸和沈复志趣相投,是沈复的精神上的知音和知己,所以两人才能伉俪情深,寄情山水。

二、花一点小心思,为生活添情趣。

岁月漫长,生活平淡。多少情深义重磨灭于日复一日平淡的流年。花一点小心思,就能为单调的生活增添无限乐趣。

芸说:“虫子死后色泽不变,寻觅螳螂、蝉、蝴蝶之类,用针刺死,用细丝套住虫子脖颈,系在花草之间,调整它们的手脚,或怀抱枝梗,或足踏枝叶,宛然如生,不是很好吗?”我闻之欣喜,按照这个方法,在插花时也做了草虫,看到的人无不惊艳称绝。今日即便询问闺房中人,恐怕也未必有这种体悟微妙的心思吧。

每扇屏风用长约四五寸的木梢两枝,做成矮脚长条凳子样式虚放在其中;横上宽一尺左右的四根木档,四角凿上圆洞,在圆洞中插入方格竹编;做成的屏风高约六七尺,可以移动。再用砂盆种植扁豆放在屏风下,让扁豆藤沿着竹屏往上爬。多编几个屏风随意遮拦,就好像绿荫满窗,既通风透气,又能遮挡太阳。再加上它们构架灵活,随时可更换,所以叫作“活屏风”。有了这个方法,一切藤本香草植物都可以随地种植,这真是乡居的一个绝佳方法啊!

有了这些奇思妙想,即使在寄人篱下举步维艰之时,沈复夫妇也能泰然处之,乐在其中。

三、男人当自强,没有担当的男人不值得依靠

沈复,出生于士族文人之家,家境优渥,却不曾参加科举考试,也不曾经商,终至家庭贫困。妻子芸娘被家庭不容,沈复不能从中调停斡旋,只能随妻子一起被赶出家门。没有经济基础,生活捉襟见肘,夫妻二人寄人篱下,历经坎坷,妻子客死他乡。沈复看重承诺,过于相信朋友,被担保者跑路,自身亦无其他收入,导致其生活愈发贫困,举步维艰。作为父亲,将年幼的女儿早早出嫁作为童养媳,将儿子寄养在关系不睦的弟弟家至其早夭。妻子去世后,沉湎于丧妻之痛的同时,又拿着微薄的收入游山玩水,甚至招妓。

年轻时,沈复在父亲和家庭的庇佑下,不思进取,玩物丧志,不懂世事维艰。成年娶妻后,不懂得经营人家关系,亦不能养家糊口,支撑门户。过一天算一天,不如意时就感慨造化弄人,命途多舛。殊不知,这都是自己拒绝成长,对人生没有长久规划造成的。

四、生活不只是琴棋书画,没有经济基础的生活举步维艰

读完本书,感慨于青梅竹马伉俪情深的爱情,也惊叹于他们寄情山水的生活情趣。羡慕的同时,我不太赞同作者的生活态度和方式,他们的鹣鲽情深和闲情逸致无不笼罩在悲凉之色中。

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作为支撑,所有的生活情趣都只是空中楼阁,如镜中花水中月,如过眼云烟。沈复,作为封建社会的一家之主,不经商不科举,拿不到父亲的遗产,谋不到体面的工作,入不敷出,只能坐吃山空,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最终妻离子散。金钱不是最重要的,但有时它却能挽回最重要的东西。试想,如果沈复有固定的经济来源,怎么会把儿子寄养在别人家,怎么会把女儿早早嫁作童养媳,陈芸的病又怎么会得不到医治?

只能说,陈芸是最好的陈芸,沈复却不是最好的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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