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芸娘之死好的婚姻,一定要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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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年,《浮生六记》被人从旧书摊中拾起,拂去岁月淡淡的灰痕,到现在已大约是一百五十载光阴了。

这部有着“小红楼梦”之称的散文集,以其情真意切、不事雕饰的文字,向后人展示了一个普通文人沈复的一生。

沈复是封建时代无数读书人的一个代表。读了点书,却不够走上仕途;退回来,却又不善营生,只好交朋结友,饮酒伴月,潦倒地过着这一生。

但沈复又是不同的。因为他有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妻子陈芸。

林语堂说:芸娘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

这个可爱,不在于貌,甚至不在于才:陈芸有点小才,但也没到让人惊艳的程度。她的可爱,更多地表现在于对生活的热爱,对情趣的追求。她是一个有山水之怀、江湖之思的女子。

可是这个可爱的女子,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便因困苦生活的磨折,香消玉殒了。

纵有闺房之乐、闲情之趣,也无法掩盖那坎坷之愁的绵绵无期。

封建大家庭的生活,压抑而焦虑,处处丛生的不和与口角,都如一滴滴夜雨,敲打在敏感自尊的芸娘心头,最终汇成那不停歇的暴雨,纵是湖上清风,山间花韵,都再也无法消解。

但细读沈陈二人的婚姻生活,就会发现,他们的悲剧,都与钱有关。

第一件,是憨园之事。芸娘作为封建时代的典型淑女,对于男人三妻四妾不仅能理解接受,还帮忙张罗着替沈复娶一个“美而韵”的妾,以胜过沈复的朋友徐秀峰。

经过几番物色比较,一个名叫憨园的姑娘进入她的视野,芸娘兴头很足,又是让沈复相看,又是拉憨园谈心,自认为十拿九稳。

沈复倒是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憨园的母亲温冷香,本就是一个妓女,憨园又长得亭亭玉立,用沈复的描述就是“一泓秋水照人寒”,这样的姿色资质,温冷香一定会利用起来,将憨园谋个好价钱。

但芸娘不懂。她和憨园欢同旧识,一起登山看水,意图替沈复将憨园纳回作妾,沈复闻之惊骇不已,告诉芸娘不用穷折腾,憨园这种人“非金屋不能贮”,不是自己这种穷措大可以肖想的。

芸娘却很有信心,让沈复静待好消息,果然,约憨园来家两次后,似乎事情也有了八成,最关键是憨园收下了芸娘的信物——翡翠钏,让芸娘兴奋不已,以为此事必定万无一失。

然而,不久之后,憨园被有力者夺去,或者说,跟了更有钱的人。这其实很正常,反正她的命运不外乎是为娼作妾,为什么不跟一个有钱人而要跟着沈复吃苦呢?毕竟,该有力者能“以千金作聘,且许养其母”啊。

芸娘大受打击,怎么也难接受说得好好的事,一夜之间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认为这是憨园“薄情”之故,一时间认为自己被憨园愚弄了,越想越气,旧疾复发,缠绵病榻,耗费了不少钱来看病。

这件事被公婆知道后,认为芸娘是自掉身价,竟然跟一个娼妓之女交往密切,姐妹相称,将芸娘好一番申斥,并且对她更加憎恶,芸娘在公婆面前,已经是彻底失去欢心了。

或许,如果沈复够有钱,憨园不会归于他人,芸娘也不会病由此起了。

第二件,是沈复替人作保之事。沈复为了维持生计,在家门口设了一个书画铺子,邻居是一个放高利贷的山西人。

有一次,沈复有个朋友找这个山西人借五十两银子,需要一个中间人作保,这个朋友很自然就拉上沈复,沈复却不过情面,只好应允。没想到这个朋友带着这笔钱跑路了,山西人找不到债主,就天天来找沈复要钱,刚开始还能拿书画铺的东西抵押一下,但由于沈复本来就入不敷出,几次之后,就无物可偿了。

到了年底,沈复的父亲回家来过年,听到这个山西人在门口讨钱叫骂,加上刚好芸娘有一个嫁到锡山华家的同盟姊姊派人来探望,沈父以为是和憨园还有联系,便直接训斥沈复夫妇,让他们三日之内,处理好这些事,否则就要告上官府了。

就这样,因为一笔替人作保的钱,沈复和芸娘可以说家产荡尽,不得不前去华家寄居。而十四岁的女儿青君,送到人家作童养媳,十二岁的儿子逢森,送去做学徒。一家骨肉,生生拆散!

第三件,是仆人逃亡之刺激。芸娘在华家调养了大半年,便实在不好意思再寄居下去。正好沈复因为朋友的关系,在邗江盐署找到了一个差事,芸娘便离开华家,前往投奔沈复。华夫人不放心,又赠送了一个小男仆名唤阿双的,让他帮忙打打杂,做做饭。

不料不久后,盐署贡局司事裁员,沈复由于关系较远,也在解雇之列,这一下,刚刚稳定下来的生活又被打破,沈复不得不再次出门去寻找谋生之计。

好不容易,沈复从靖江筹措了二十五两银子回去,一进门,却看到芸娘面色惨变,正在哭泣不已,沈复惊问,原来是阿双见沈复家生计艰难,便生了离去之心,竟然趁着沈复不在,将一点仅剩的值钱东西卷逃一空。

芸娘焦虑不已,又担心阿双逃跑路上不安全,又担心阿双父母来匿子图诈,还觉得无颜见华夫人,思前想后,痛愤交加,刚刚有点好转的身体便又衰颓下去。虽然沈复再三宽释,但芸娘已经是心病沉重无药可医了,时常昏昏沉沉大喊“阿双逃矣”,或者“憨何负我”,眼看着就要一病不起了。

因为不惯过苦日子,阿双卷索而逃,这是压死芸娘的最后一根稻草。

嘉庆癸亥三月三十日,在沈复一人、孤灯一盏的守护下,芸娘溘然长逝,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舍,离开了这个让她欢笑过、悲伤过、绝望过的世界。

沈复在文中也曾引用谚语说:“处家人情,非钱不行。”他明明知道钱对于过日子的重要性,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上面犯糊涂吃亏,他有着那个时代读书人的一点清高,一点愚孝,同时还有一点软弱,一点善良,这样的一个人,吟风弄月是良伴,柴米油盐却不能指望。

芸娘终其一生,除了少有的几次和沈复出游,其他时候都在为这个家操劳,拮据的生活消解了生活的情趣,晚岁的悲苦取代了早年的畅快,在生活的重压下,那个将粥藏起来给沈复吃的小姑娘渐行渐远,继之以一个华发早生的中年妇人。

当多年后,沈复一字一字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心中估计也是自责、悔恨交织吧!如果自己谋生能力再强一点,处事再成熟果断一点,是不是一家人就不用骨肉分离,芸娘也不会早早地郁郁而终呢?

我是喜欢读点书写点字的深院读书,喜欢这篇文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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