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最深情的男人和最可爱的女人,

林语堂曾说,一个谦卑渺小的生命能快乐地过一辈子,是宇宙间之至美。

林语堂称赞的,便是《浮生六记》的主人公沈复和芸娘。

沈复字三白,号梅逸,是晚清布衣文人、画家。他生于苏州仕宦人家,一生以游幕为主,与爱妻云娘一见倾心,婚后两人相知相惜,琴瑟和谐。后生计窘迫,芸娘病故,沈复悲伤不止。46岁时写成《浮生六记》,遂流传于世,成为不朽经典。

沈复的《浮生六记》,记录了他和妻子芸娘柴米油盐的爱情,从一见倾心、举案齐眉到长相厮守、不离不弃,写的是生活的琐碎繁杂,但展现给我们的却是一幅花桥流水般的图画。

一、两情相悦,一生欢喜

沈复被称为“中国文学史上最深情的男人”,而芸娘则被赞为“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

沈复的深情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他爱芸娘,爱其灵秀聪明,爱其清雅秀丽,虽然芸娘没有上佳的容貌,甚至有点小小的龅牙,但她的缠绵娇美还是令沈复为之倾倒,深爱一生。

芸娘的可爱,当引用学者费如明的话:“芸的可爱恐怕不在于其母性,也不在于其女儿性,而在于其妻性。”“妻性”一词,恰如其分地说出了芸娘的温婉、和顺、清雅、秀丽。

沈复是个生性洒脱的男人,即使生活困顿借居友人家,破衣旧鞋出去访友借银时,也不忘途中赏鉴园林,兴游虞山;而他的妻子芸娘,才思聪慧,善解人意,即使夫妇二人外出借住,也能种菊东篱,虽布衣菜饭,却两情相悦,一生欢喜。

芸娘羡慕丈夫能够光明正大地游览庙会的盛况美景,沈复便给他着男装,携她出门;芸娘想乘着丈夫出差背着公婆同游太湖,于是两人就编织谎言顺流而下,泛舟湖上。这份至情至性的雅致,也只有在此书中得见。

二、情之所钟,安贫乐道

中国有句俗语:“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在沈复夫妇这里,则完全相反。

初时在大家庭里,夫妻衣食无忧,新婚后住在苏州沧浪亭外,终日里耳鬓厮磨,浓情蜜意。

之后其弟娶妻,沈复和芸娘迁居饮马桥的仓米巷,新居荒凉,再没有了沧浪亭的雅趣。

芸娘却寻得老女佣的篱笆小院(竟是元末张士诚的王府遗址),赏花钓鱼,竹榻凉鞋,芭蕉蒲扇,月下对饮,竟好不惬意。

由于没有正式的工作,沈复夫妻生活一度艰难。在借住乡间的朋友家的日子里,夏日暑热,芸娘便教朋友的女儿们做“活花屏”。豌豆苗攀爬着花屏生长,绿荫满窗,透风蔽日,纡回曲折。

沈复好客,芸娘便做一些价廉物美的烹调,简单的瓜蔬鱼虾,竟烹出意外的美味。酒钱不够时,芸娘便卖了自己的钗子,也没有丝毫犹豫。

大家聚会时,没有炉火,芸娘便雇上一个馄饨担子,没有烹茶的器具,便带上一个砂罐。柳树荫下,青衫红袖,蜂舞蝶飞,众人不饮皆醉。

即使贫寒,沈复和芸娘夫妇二人也能安贫乐道。住不起园林别院,就造座假山,亭台楼阁凹凸有致,花草藤萝点缀其中,仿佛也身居其处了。

三、真正的爱情都有包容和豁达

夫妻俩平日也会拌嘴,沈复嫌弃芸娘爱吃臭豆腐和虾米卤瓜,戏弄她说是狗吃粪和屎壳郎吃粪球。芸娘却不生气,说沈复喜欢吃大蒜自己也勉强学着吃一点呀,自嘲的同时要沈复也试着尝一点,沈复最终竟喜欢上这种食物却想不通道理,芸娘说:“情之所钟,即使丑陋也不会嫌弃。”

因为贤良温顺,芸娘在公、婆处受到诸多委屈,却从来不推诿,不解释。

沈复非常了解自己的妻子,每每在芸娘被家里长辈责难时,很是心疼。

沈复没有正式工作,家里又养育了子女,一家人艰苦困顿,总是入不敷出。生病的芸娘便不再吃药,撑着病体为人刺绣,赚取些银两补贴家用。

荣华时共享富贵,贫苦时相扶相依。这份包容与豁达才是沈复和芸娘二十三年爱情保鲜的秘籍吧。

芸娘是幸福的,她的幸福在于和沈复的心灵相通。他们从来不会被生活的艰难而羁绊,即使拔钗换酒,也照样让丈夫呼朋谈诗,对月言欢。

他们的爱情是柴米油盐的爱情,他们的爱情平凡而温润!

四、平凡而温润的爱情历久旎新。

每个新娘,从脱去婚纱的那一刻,注定要走入平凡的生活。

无论富贵贫穷,我们的爱情都是一样的,我们的爱人都会从我们眼中潇洒俊朗的情郎,变成身边打着呼噜,甚至混着汗味和脚臭味的那个普通男人。我们也终会成为踢着拖鞋,挽着发髻,睡眼惺忪走向灶台的平凡女人。

我们的爱情,就在这柴米油盐间,就在这灯光烛影里。

妻子絮叨时丈夫的一句安慰,丈夫迟归时妻子的一个电话,都是平凡而温润的爱情;生病时紧握着的一双手,受委屈时任你捶打的一张背,不都是爱情的样子吗?

植几盆花草,养几尾金鱼,泡一壶清茶,于晚间,同坐看看电视,说说闲话,这平凡的时光就是的爱情的一幅绝美图画。

平凡普通的我们,若相爱,若豁达,若包容,若可在平凡普通里寻找平凡普通的情趣与欢喜,又何愁不能像沈复和芸娘般享受到平凡生活的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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