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与杨绛且以深情共白头

虽说钱老先生在打理生活上有点笨手笨脚,但他还是极尽所能地宠着妻子。

他会早早地床,在厨房里自己捣鼓,给仍在睡梦中的杨绛先生做各种各样的早餐,几十年如一日。杨绛先生会满是幸福地说:“这是我吃过最香的早餐”。

所有的浓情蜜意都化在了日常生活中。

遥遥有了沈复在《浮生六记》中提到的“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的影子。

可对于两位老先生,最得他们欢心的便是每每对坐读书、思想交流的时刻,他们会一同背书,还会一起品好茶。

有茶香相伴,便多了厚重与踏实。

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们会不会也想到李清照与赵明诚的爱情,饭后对书,赢了方能喝茶,而李清照经常在胜出的时候因为太兴奋而将茶杯打翻,最后茶反倒被地“喝掉了”。

清代的纳兰容若看了这个故事深有感受,便把它描述为“赌书消得泼茶香”。

实在是到位的很。

最令人快乐的,怕是都藏在这些生活琐事里,一个小动作,一小句话,往往会让人念念不忘。

他们甚至会穿越时间河流,任往后多少年,还是让人满是怀念。

钱老先生总喜欢在人前称赞妻子,以至于有朋友笑他有“誉妻癖”。

可杨先生这位妻子,实在当得下这些赞誉。

享有盛誉的《围城》的序言非常简短,只有两句话:“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势伤生,屡想中止。由于杨绛女士不断的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

清华园当时有规定:夫妻不能同时在学校任正教授。于是杨先生就只做了兼职教授,其实杨先生的才学不在钱老先生之下。

可她情愿照顾着钱老先生的“孩子气”,为他料理生活琐碎,让他专心创作。

她甚至给自己的定位是业余作者,每次都说试一试,可每一试都是大成就。

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放得下当时文学界给他的定位,洗手烹羹,做自己觉得幸福的事。

年,钱老先生的短篇小说集《人·兽·鬼》出版了,他在自留的样书中写下了那句情话:“赠予杨季康,绝无仅有地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这是钱老先生对杨先生的赞誉,也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无尽的褒奖吧。

在年,在杨老先生的力促与“守护”下,钱先生终于编完了自己的《槐聚诗存》,在杨先生抄誊完后,钱老先生又对她说了:“你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我后来读的有关于两位老先生的书里,见了太多这两句情话,也实实在在是从心里出来,又回到心里。

我实在不愿意谈及他们所经历的苦难,虽然对他们而言,心中有莲,素心静雅,好似外界的所以磨难对他们而言都可以看做是过眼云烟。但于我这样的尘世中人,实在是有点难言的酸楚。

我也不忍心提及他们最后失散在时间流里,留杨老先生一个人“收拾现场”。

时光匆匆流转间,转眼已是好多年。

就让他们藏在百家之言,百家之书中,一切美好,未曾失散。

他们一家三口得以团聚,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钱老先生说:“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他们最后的日子确实日日相见,于是够杨老先生回忆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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