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评分88浮生六记浮生若梦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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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01

年,东方卫视的“阅文超级IP盛典上”,作家和明星云集。其中有一个环节,是让演员向大家推荐自己最爱的书籍。

当主持人曹可凡问到胡歌时,他推荐了《浮生六记》。

他说,选择这本书,是源于《大江大河》里非常感人的一场戏:在剧里,雷东宝成功收购了电线厂之后,第一时间去自己心爱的妻子宋运萍墓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在墓前,雷东宝回忆着他与妻子生活的点点滴滴。

这样真挚的情感,让他想起了《浮生六记》里的沈复与芸娘。

《浮生六记》是清朝沈复于年所著的自传体散文。

他说自己生于盛世(乾隆年间)的富贵人家,老天待他不薄,理应记之于笔墨,故而有了这部《浮生六记》。

虽然如沈复所言,他生于盛世的富贵人家,但他的家族不可避免地没落了,故而他的人生前甜后苦,贯穿始终,类似于曹雪芹笔下的四大家族,故而《浮生六记》又有《小红楼梦》之称。

正如先苦后甜是喜剧一样,先甜后苦的故事注定是个悲剧,在《坎坷记愁》这节中,沈复用不到一万字的短文写出了余华《活着》十几万字的凄苦人生。

清朝杨引传在苏州的冷摊上发现《浮生六记》的残稿(只有四卷),交给当时在上海主持申报闻尊阁的王韬,以活字板刊行于年。

沈复(—),字三白,号梅逸,长洲(现在江苏苏州)人,清代文学家。工诗画、散文。

《浮生六记》中记叙了沈复夫妇平凡的家居生活、坎坷的人生际遇和各地的浪游闻见。

笔墨纸间,文辞朴素,情感真挚,哀婉缠绵,感人至深,素有“晚清小红楼”之称。

刊印多年来,为无数学者赞誉。

大师陈寅恪曾评价:

吾国文学,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间关系,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尤少涉及。盖闺房燕昵之情意,家庭迷盐之琐屑,大抵不列于篇章,惟以笼统之词,概括言之而已。此后来沈三白《浮生六记》之《闺房记乐》,所以为例外创作。

年林语堂将《浮生六记》翻译成英文,后又出版汉英对照单行本,并作长序言。

林语堂在序言中写道:

芸,我想,是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02

古风妻似友。

古代文人理想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得妻如“闺中知己”,美而慧,禀赋优异,有相当的品味、教养与才智,不但同心、共患难,还要谐琴瑟、能唱和。

袁枚有江南闺秀弟子几十人,袁氏姐妹均为闺中秀才,家中姐妹妯娌诗文唱和,谈古论今,更遑论美食、华服、梨园,富足雅致。

时士大夫多心向往之。

即便如此,袁枚在《孤山小记》中,仍有“孤山处士,妻梅子鹤,是世间第一种便宜人。我辈有了妻子,便惹许多闲事,撇之不得,傍之可厌,如衣败絮行荆棘中,步步牵挂”之语,颇有占了便宜还卖乖,无故寻愁觅恨之嫌。大抵因为生活太过安逸顺遂。

比起袁枚向往的“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的便宜人,沈三白、陈芸夫妇可算是市井神仙。

芸娘天性聪颖,学话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后来对照识字,渐通吟咏,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等佳句。

婚后,常与三白课书论古,品月评花,小酌亦能射覆联对,颇得三白赞赏。

三白、芸娘夫妇情深意笃。“家庭之内,或暗室相逢,窄途邂逅,必握手问曰:何处去?私心忒忒,如恐旁人见之者。”“耳鬓相磨,亲同形影,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

沈氏夫妇相知相赏,不止缠绵,性情、趣味更是十分契合。

三白多情重诺、爽直不羁、趣味雅致,常以一竿绿竹,数粒枸杞,细草几茎,荆棘两枝,使其位置得宜,营造世外之趣;以盆中花石入画、一瓯清茗参禅,甚至黄芽菜心稍作文章,也能发掘无穷幽趣。

芸娘从不对三白做仕途经济语,其理想生活不过“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

三白亦深以为然。

芸娘能把日常琐碎经营出人文情趣。凡经她料理,无论饮食、家居都有了不同凡俗的趣味。

故沈氏生活处处显着贫士的智慧,家常琐细,无论起居服食、器皿房舍,都省俭而雅洁,无一不精,无一费金。

三白好客,喜与诗朋画友集会,芸娘便是热情的女主人、善烹的好厨娘。

芸善不费之烹庖,瓜蔬鱼虾,一经芸手,便有意外味。

三白喜小饮、不喜多菜,芸娘便置一精巧梅花盒,装菜类多量少,可伴二三知己随意取食。

南园菜花黄时,诸友相议踏春赏花,以不能对花热饮为憾。芸娘遂雇来卖馄饨者的锅灶,所费不多,却使大家一偿所愿,煮茗烹庖,推杯把盏,无不尽欢。众人皆以“非夫人之力不及此”。

三白好品茶。夏月荷花初开时,晚含而晓放。芸娘便用小纱囊撮茶叶少许,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香韵尤绝。

三白好插花,芸娘便做草虫,使插花更加精妙入神,“见者无不称绝”。

寄居锡山华氏人家,夏日暑气逼人,她别出心裁地设计了一个可以移动的花屏,妙心巧思令人叹服!

三白好洁,宅中便是地无纤尘。衣帽鞋履皆芸手作,无不洁净整齐。无论植菊、盆玩、焚香、插瓶,无不透其巧慧。

三白少年生活小康,夫妇二人见隙于双亲而被逐出大家庭后,生活困顿,“始则移东补西,继则左支右绌”,芸娘离世前几年更是颠沛流离,重病亦无钱医治,任由沉疴入骨丢掉性命。

芸娘在流离之境,亦能不离雅趣,平凡清苦中处处透着审美的意趣。尤为可贵的是,她拔钗沽酒,不动声色,用己之慧心成全众人之意趣,胸襟识地颇有魏晋之风。

芸娘之于三白,是贤妻、是美妾、是酒友、是诗朋、是玩伴,甚至是姊、是母。

三白对芸娘非常依恋,甚至是依赖。

新婚离家后,自感如失群林鸟,分别三月犹如十年之隔;失妻后,如失伴之鸟,孤苦凄凉、形单影只。

芸娘用诗意抵挡住了生活中的苟且,用贤惠灵巧构筑了烟火神仙般的生活。

不仅点亮了沈复一介寒士的前半生,也为沈复留下了身后名。

油腻的矮大紧老师与“吃茶去”许禅师共同炮制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毫无悬念地刷了屏。“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意象姿态全都敲中了在日复一日苟且中渴望诗意的精分人群的小心脏。

人活着,都必然在苟且与诗意中纠结,古今如一。苟且是生活的常态,而诗意和远方则无处不在。

慧如芸娘,诗意地苟且,做布衣菜饭的烟火神仙,可乐终身,足矣。

凡读《浮生六记》,大多感慨三白配不上芸娘。

三白科举无望,入幕不和,生意小有获益,狎妓四月费百金。三白的不通及耽享,使其无法承担一个男人对家庭的责任。

似乎历史上每一个奇女子背后,都有一个怂男人。

李清照和赵明诚、钱谦益和柳如是,太平时都各负才子佳人盛名。

属下叛乱,赵明诚作为主官竟然不顾全城百姓和妻子安危弃城逃走,激愤的李清照写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诗有多豪迈,对赵明诚就有多不屑;

明亡之后,柳如是力谏钱谦益投河自尽,不事二主,钱谦益怯水冷不跳,投降清廷,柳如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劝其辞官返乡,反清复明,钱谦益一代名儒,反反复复、举棋不定,竟不如一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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