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一个女人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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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是最高级的形容词,而以此来形容《浮生六记》之中的女主角——芸娘则是最合适不过的。一个被林语堂先生评为“中国文学史乃至中国历史上最可爱的女人”自有其令人向往的可爱之处。

自幼聪颖,慧巧惹人怜爱

她天生灵秀聪明,学说话时,给她读长诗《琵琶行》,很快就可以背诵。可惜的是,她四岁时父亲去世了,家中只有母亲金氏与弟弟克昌,家境一贫如洗。不过芸长大后,擅长刺绣织染,一家三口全靠她的手艺为生;即便克昌上学,给老师的学费也从未短缺。在刺绣的闲暇,她又慢慢学会了写诗,写过“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这样的妙句。

与人定亲,表弟成夫

当表弟沈复(陈芸姑姑的儿子)十三岁时,跟随母亲回娘家。两人相处融洽,期间陈芸写的好诗妙句被沈复看到,她的才思清雅秀丽惊叹到了沈复,但正所谓天妒才人,沈复也担心这个表姐福薄寿浅,于是满心是她,不能释怀,就对母亲说:“如若给我选择妻子,非淑珍姐姐我宁可不娶。”就这样,两人今后的不解之缘就此缔结。

订婚同年的冬天,陈芸的堂姐出家,沈复同母亲一起过来贺喜,期间与陈芸再次见面。当沈复跟着母亲送完亲戚到城外之后,回到芸娘家已经是半夜了,当下人送来的夜宵不合沈复的胃口时,这时,芸出场了,她偷偷地拉了拉沈复的袖子,将她带入自己的闺阁之中,原来是早就给他藏着留好了热粥与小菜。如此甜心喜人,怎能不爱。

斋戒数年,为君祈福

突然有一天,芸娘下了一个决定——斋戒。因为他的未婚夫沈复得了水痘:三白(沈复的)你在病中,染这等天病,而我却无法去探望,更无力医愈你,便只能用这蠢笨法子来祈求上天可以保佑你。我的君郎,我诚心斋戒,只愿你安康。而直至乾隆庚子年正月二十二日,花烛之夕,沈复见陈芸身体消瘦如昔,沈复揭开陈芸的头巾,两人相视嫣然。合卺(交杯酒)后,沈复在案桌底下握着陈芸的手,暖尖滑腻,胸中怦怦作跳,两人并于案间夜膳时,谈及陈芸为何斋戒,始知原来陈芸已经吃斋数年了言犹此时,沈复心中酸楚和怜爱之情……紧紧将芸拥在怀里。

离经叛道,女扮男装

在那个封建社会里,女子无才便是德,但陈芸就是那么的离经叛道。除自幼时起便能背诵《琵琶行》外,在嫁人成家之后,更是与夫君在文学方面你来我往。他俩一起讨论诗词,各抒己见;沈复引经据典,陈芸不会呆若木鸡;陈芸隐晦地抛出一个梗,沈复能瞬间领会并接了过来……当沈复问陈芸在李白和杜甫之间最喜换一个?芸曰:“格律谨严,词旨老当,诚杜所独擅。但李诗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爱。非杜亚于李,不过妾之私心宗杜心浅,爱李心深。”足见其对文学有一定的解读。

而最令人惊奇的是,陈芸竟然女扮男装,随夫出游。只见芸娘把发髻改为辫子,画粗了眉毛,戴上沈复的帽子,只露出鬓角,穿上沈复的衣服后,长了一寸半,便于腰间折叠后缝上,外面套上马褂,又脚着蝴蝶履,在外假装沈复之表弟,二人遂畅游庙会。

在古代的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之下,真正感到幸福的夫妻其实并不多,而芸娘、沈复他们这一对恰而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幸福夫妻之一。娶此可爱的芸娘,夫复何求!就如林语堂先生说的那样:你想谁不愿意和她为夫妇,背着翁姑,偷往太湖,看她观玩洋洋万顷的湖水,而叹天地宽,或者同到万年桥去赏月?而且假使她生在英国,谁不愿意陪她参观伦敦博物院,看她狂喜坠泪玩摩中世纪的彩金抄本?

今人言,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恰好陈芸、沈复二人都具有那种有趣的灵魂,虽说二人只度过了二十三年的夫妻岁月,陈芸便因病去世,但是她的可爱一直留存在沈复心中;而百年之后的我们,通过《浮生六记》,更是对这个可爱的女人心生向往、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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