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悍妇江冬秀提刀追砍胡适,第三者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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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是一个有趣的时代,文人雅士颇有魏晋风骨,才女名媛个性鲜明。

在时代的浪潮中,才子佳人衍生的浪漫爱情,也成为后世津津乐道的话题。

只是,不同于林徽因梁思成的天作之合,杨绛和钱钟书的相知相惜,作为新文化运动倡导者的胡适,因为迎娶“乡村小脚夫人”江冬秀,反而成为民国热议的奇事之一。

一个是留美博士的北大教授和儒雅青年,一个是缠过脚、只读了三年私塾的乡下女子。

这样的结合,也注定不是因为自由恋爱。

民国时期的文人,多以“离婚娶新女性”的做法,表示与旧时代一刀两断;但身为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胡适,却能够在这场旧制度组建的婚姻中,与小脚女子江冬秀白头偕老。

我想:这场婚姻的圆满,绝对离不开江冬秀的清醒和彪悍。

江冬秀是安徽旌德县江村名门之后,她与胡适的结合是典型的旧式婚姻。

胡适14岁那年被江冬秀的母亲看中,主动提出结为亲家。

江冬秀虽是典型的旧式女子,但与胡适的婚姻却称得上“门当户对”这四字。

江家本就是安徽旌德县的望族,江冬秀的外公吕佩芬进士出身,曾任翰林院编修。民国时期另一位奇女子吕碧城,便是江冬秀母亲的本家。

有些姻缘或许真是天注定的:

江冬秀属虎,胡适属兔,“女大一”的婚姻本来让胡适母亲有些犹豫;但摊开八字,发现江冬秀“命带宜男”,不冲不克;还有说法称:胡母拜过灶神,一抽签还是江冬秀的八字。

可见,江冬秀与胡适的婚姻,也像是冥冥注定的天作之合。

纵然当时已经是民国,但老一辈的思想仍旧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违抗这番安排,便是反叛礼教,忤逆父母。

江冬秀本就是传统的小脚女子,对这桩婚事并没有什么意见。

但胡适就不一样了,他曾赴美留学,回国又担任北大教授、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可谓是言行举止都是顺应时代潮流,是真正的先进青年。

而且:两人从订婚到结婚时,从来不曾见过面。

这样的安排,对胡适这个新派人物来讲,简直是有些滑稽的。

为了拒绝这门亲事,远在美国留学的胡适,曾想出无数理由拒绝:

比如:江冬秀八字太硬,只怕将来会管束他。

比如:江家门楣要比自家高许多,这样的婚姻让自己没有面子…

可无论胡适如何绞尽脑汁的拒绝,还是抗衡不过母亲的强硬安排,逼着胡适娶了江冬秀。

这段婚姻虽是被长辈强硬撮合,但婚后的两人感情也算甜蜜安稳。

同是被父母安排的旧式婚姻,胡适不似鲁迅对朱安的冷漠,也不似徐志摩对张幼仪的薄情…

相反结婚后的他,还曾对友人炫耀,称自己娶了个好太太。

作为传统女子的江冬秀,自然没有名媛陆小曼的风情万种,也不似闺秀林徽因的优雅温婉,在民国往事更多的记录中,有关她的形容词,更多是“彪悍”“泼辣”…

她从来不是标准的美人,但每张照片都带着爽朗的笑颜,没有一点伪装;脸如满月,身材短小却自有一种威风。

我想正是这番果断和威严,才在婚姻中将丈夫胡适管束得妥妥帖帖。

同样身处旧式婚姻的牢笼中,当其他女子为丈夫的薄情哭哭啼啼时,江冬秀却靠着“河东狮吼般的暴力威慑”,以及对丈夫果断精准的拿捏,在婚姻保卫战中,开始了大刀阔斧般的披荆斩棘。

自古文人多风流,这似乎是根深蒂固的定律。

如郁达夫的见异思迁,沈从文的婚外情事,老舍的暧昧纠缠…

仿佛只有以背弃家庭的代价追求所谓的真爱,才能彰显自我存在和意义。

文人自诩深情和浪漫,可偏偏这份深情却建立在对家庭和妻儿的薄情基础上;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民国时期的爱恨纠葛纵然浪漫,却也让人说不出的悲凉。

作为新文化运动领袖的胡适,是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先进学者;如今却困于父母之命的安排,困在旧式婚姻的围城中,寻真爱而不得,这必然会让他觉得憋屈与不甘。

很多时候,男人的背叛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机会。

胡适的机会也很快就来了。

年4月,胡适南下杭州疗养,表妹曹诚英也在。

胡适和曹诚英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因为:曹诚英的姐姐嫁给了胡适的哥哥,两人才以“表哥表妹”相称。

后来,在胡适与江东秀的婚礼上,曹诚英担任伴娘。

新郎胡适作为新文化运动的领袖,长相也是儒雅俊朗,自然也是迷倒了万千少女,曹诚英也不例外。

在婚礼上的短暂接触中,性格外向的曹诚英,非常大胆地走到了胡适的面前,表示自己对这位“表哥”很是尊敬,希望以后在学习上遇到问题时,能够向他请教;胡适便将自己的通信地址给了曹诚英,俩人开始了信件的往来。

就是这番接触,为江冬秀和胡适的婚姻埋下了隐患。

江冬秀性格看似泼辣强悍,却是难得的热情心肠。

当得知表妹曹诚英也在杭州,并且亲自到南山烟霞洞照顾胡适生活时,她还很是心疼;识字不多的她,费劲半天,才写下一封错字连篇的书信寄给胡适,内容大致是:

佩生(曹诚英)照应你们,我很放心,不过她身体不很好,常到炉子边去做菜,天气太热了,怕她的身体受不了,我听了很不安,请你们另外请一厨子吧,免得大家劳苦。

可江冬秀哪里能想到:她疼惜表妹的柔弱清秀,可表妹却早就睡到了丈夫身旁。

胡适杭州疗养的这段时间,曹诚英无微不至的照顾,彻底让他陷落在温柔乡中;远离原配的整整三个月,两人肆意在西湖畔同居,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对于这段时光,胡适在日记写道:这是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

更让人感到荒唐的是:胡适的朋友们对两人关系的实质性进展,纷纷表示支持,全然不顾原配江冬秀的存在。特别是诗人徐志摩,得知消息后开心不已,立即写信告诉陆小曼;正是如此,这件事才在北平教授作家圈子里广为流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裹着小脚的江冬秀走不进北平的文人圈,但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也让她对丈夫的背叛有所了解。

传统女子如何接受丈夫另寻新欢的做法呢?

《浮生六记》里,芸娘奔走劳心地为丈夫纳妾,被民国文人赞美为“最可爱的女人”。

可江冬秀注定不是“可爱”的女子,她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卧榻之侧,绝对不容他人酣眠。

她没有像其他旧式女子般逆来顺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触及了底线的她,果断坚决地打响了她的婚姻保卫战。

在广为流传的版本里,江冬秀直接拿着菜刀抱着儿子,在胡适面前大吵大闹,称要先杀了孩子和胡适再自杀。

当胡适委婉表示应该离婚时,江冬秀又提着菜刀欲砍胡适,被胡适躲开后,又将身旁的剪刀朝胡适脸上掷去,幸好在场劝架的朋友石原皋,赶紧把胡适拉开,才避免血溅当场。

一场险些“丧命”的大战,让胡适渐渐退缩了。

或许是惧怕江冬秀的强悍,再或许是为了守护家庭的安稳,他终究还是下定决心,断了和“表妹”曹诚英的婚外情事,此时的曹诚英已经怀有身孕,却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残酷安排,去做了堕胎手术。

当然了,缠绵许久的情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这样的道理,江冬秀也是明白,所以便开启了婚姻保卫战的第二次战役。

胡适与曹诚英看似断绝往来,其实还是保持书信联系。尽管他刻意瞒着江冬秀,但狐狸永远逃不过好猎手,于是,一封肉麻的情书还是落江冬秀手里:

我们在这个假期中通信,很要留心,你看是吗?不过我知道你是最谨慎而很会写信的,大概不会有什么要紧。糜哥,在这里让我喊你一声亲爱的,以后我将规矩地说话了!

面对丈夫的心猿意马,好戏再次上演!

看到这封肉麻情书后,江冬秀直接把胡适从床上拎起来,打开大门对着周围的老少邻居们,唱念做打地来了一段三俗演艺,把胡适和曹诚英的情书大声公布出来,惹得街坊邻居哈哈大笑,而本就注重面子的文人胡适自然是颜面扫地,恨不得赶紧钻到地缝里去。

江冬秀看似泼辣,却活得无比智慧通透。

她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对于丈夫这种要面子的文人,只有豁出命去和他死磕,摆出让他人财两失的强硬气势,才能真正管制住他那颗出轨的心。

自然如江冬秀所料:胡适受程朱理学和传统教育的影响,极其看重事业和名声。

面对这场饱受嘲笑的婚外情,他也看开了:爱情不过是浮光掠影的一点涟漪,在声望和事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没必要闹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当然了,蠢蠢欲动的小三,也是不能被放过的。

胡适和曹诚英情断后,曹诚英来到复旦大学任教,认识了曾景贤,两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得知消息的江冬秀,借着打牌的机会,向曾景贤的亲戚透露了曹诚英的过去,结果曾家果然退了婚。

曹诚英一气之下,要去四川峨眉山出家。虽然最终没出家做尼姑,却也终身没有嫁人。

以上就是江冬秀婚姻保卫战的战斗结果。

不得不说:江冬秀的成功,便是她有撕破脸皮的泼辣和魄力,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便是她最聪慧的地方。

同为旧式女子,但江冬秀却活得潇洒过瘾,她从来不屈就自己适应所谓的社会,也不以委屈自己的方式守护家庭安稳,可以说,她用最果断最尖锐的战斗方式,创造了民国被人称赞的婚姻保卫战。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就是江冬秀的底气!

也是因为对婚姻的守护,江冬秀的悍,在民国是出了名的。

胡小曼与徐志摩结婚前,曾与胡适有过段隐秘纠葛:她向来是任性骄纵的风情名媛,但却因为江冬秀的存在,从不敢给胡适明目张胆写信表达思念,为了防止被江冬秀发现,甚至还用英文写信,专门把字写得又大又粗,可见江冬秀的震慑力绝对非同一般。

除此之外,身为传统女子的江冬秀,更有自己的固执和执着。

在民国开放的思想新潮中,她最痛恨文人抛妻弃子,追求所谓的爱情;并且总是力所能及,帮助被渣男伤害的原配们。

比如:北大校长蒋梦麟和原配夫人离了婚,要迎娶陶曾谷女士,并邀请胡适做证婚人。江冬秀坚决不同意,将胡适锁在家里。最后胡适是爬窗出去才得以到婚礼现场,回到家自然也被一顿“收拾”。

比如:陆小曼曾与胡适有过隐晦纠葛,得知两人绯闻的江冬秀,直接当着客人的面,大骂陆小曼“两个面孔”;后来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徐父要求必须胡适做媒才予以同意;江冬秀为此和胡适大吵过几次,胡适不得不推掉为徐志摩做媒的请求。

再比如:北大教授兼外文系主任梁宗岱一直抵制与发妻何氏的包办婚姻,当梁宗岱留学回北大后,妻子要求和他共同生活被拒绝。江冬秀得知消息后,曾极力劝说对方,后来又把梁宗岱告上法院,并亲自上庭做证。

值得一提的是:在法庭上,江冬秀空手发言,连续半个小时陈述梁宗岱的“罪恶”与“自私”。

她质问梁宗岱:

既然如此不喜欢包办婚姻,为何当初要结婚?既然与何氏相顾无言,为何与她夫妻几年?这样的婚姻,于梁宗岱折磨,于何氏更是折磨,因为梁宗岱至少可以追求爱情,而何氏除了家庭,却是一无所有。

这样一番话,仿佛说出了许多原配的心声。

法官不愿意打断江冬秀的发言,连旁听的人都不住地说梁宗岱“枉为人”,一时之间,梁宗岱的律师也哑口无言。

此次之后,江冬秀一战成名:乡野村妇舌战北大教授,大获全胜;而颜面尽失的梁宗岱,不得不带着女友离开北大。

可以说:不管是婚内婚外,江冬秀都展现着她的智慧和果断,正是因此,这种“悍”才让人无比佩服。

她是小脚女子,却从来不知迎合和忍让。

所以不管胡适的事业多么风光无限,回到家,他与江冬秀就是平等的关系,甚至需要仰望江冬秀的存在;而江冬秀这样的自信和气场,也谱写了她与胡适举案齐眉的佳话。

江冬秀的强悍,管束着胡适的道德选择,也让胡适习惯了她的陪伴和照顾。

年,胡适收到太太寄来的一件绛红色棉袄,他穿上后把手插到口袋里,触到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小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七副象牙耳挖。

他的心立刻柔软了,有点儿说不出的感情,他觉得,这样微小的细节,也只有太太才想得到。

后来,胡适前往美国出任大使,江冬秀特意在胡适的领带下,缝制了一个拉链,里面装着5美元的钞票;因为她怕丈夫在异国他乡遭人抢劫,倘若发生紧急情况,这5美元还能给他做个回家的路费。

战乱年代:江冬秀带着家人逃亡,这场朝不保夕的逃亡经历中,她坚持带上了胡适的几十箱书;她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胡适的事业,但是她知道这些书是胡适的命根子,绝对不能丢。

后来两人流寓纽约十年,江冬秀在破旧的公寓中照顾胡适的起居,她不懂英语,还得自己上街买菜,却每次都能买到最心仪的新鲜蔬果,还拿到恰好的找零。

对于这些付出,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更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替代她的付出。

这些令人无法想象,也无法代替的付出,就是江冬秀的本事!

在这场看似不般配的婚姻中,胡适才是真正的受益人。

他惧怕她的果断彪悍,但也感动于她的柔软体贴。

所以,他也终于从“百般不情愿”到自愿衍生出他的“三从四德(得)”:

“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了要盲从”;

“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

纵然其中有些让人捧腹的调侃,可更多的是满满的情义。

民国往事的爱恨纠缠太多,痴情与隐忍者不在少数。

可如江冬秀这般,活得果断坚毅、通透洒脱,甚至有些强悍和泼辣的女子,却是少之又少。

民国女子若都如她般清醒,这世间便也少些真心错付的悲凉和唏嘘。

只是无奈:旧时代的女子大多抹不开面子,宁愿自我煎熬的等待,温良恭俭让地反省,心如刀割的垂泪,也要维护自己“贤惠”的体面和尊严。

她们不愿意也不忍心,把自己敬仰的丈夫拉下水,哪怕对方万般冷漠与薄情。

而江冬秀却不,她有坚决的蛮劲,也有锋利的剪刀,更有看似粗糙却聪明剔透的心。

她懂得“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也深谙文人视节操与名声为命,这份知己知彼的通透,便让她谱写了自己的传奇。

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完美的婚姻,只有不断地修行。

幸福安稳的婚姻,不仅需要夫妻的相互磨合、相互理解和扶持,更需要洞若观火的了解、肝胆相照的义气…当然,更需要江冬秀般“平地一声雷”的咆哮和发泄。

爱人者,先要爱己;若要人爱,更需要自我善待。

纵观古今婚姻,那些看似大度的委曲求全和妥协,往往是以爱为名,却为对方铸造了伤人的利剑;当对方用薄情和冷漠将自己伤到遍体鳞伤时,我们还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

殊不知,世上看似周全的事情,都是自己拼尽了全力。

在婚姻中:只有懂得聆听自己的感受,捍卫自己的底线,活出自己的精彩,才能成就真正的人格魅力。

最后,愿生活中的女子们,都能拥有江冬秀的温柔和剽悍,用拿捏得当的火候,捍卫自己的婚姻幸福,也谱写自己的人生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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