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丨文人空间闲逸,是艺术创作必需的气质,也是一种心境。闲,是陌上赏花,月下听琴,花间对酌,雪中赏梅。凡是雅致和有情趣的事,往往都来自一份闲情。读《浮生六记》,陈芸用扁豆和竹篱笆做了一扇活的屏风,盆中种植了藤本植物,可以在竹屏格上蜿蜒生长。不久,绿意葱茏,使室内绿荫满窗,即使深秋,也春意盎然。图丨文人空间若将屏风摆在院中,人坐其中,仿佛身处碧绿的原野,真是妙不可言。这扇可移动的活屏风,令夫君沈复赞不绝口:“有此一法,即一切藤本香草随地可用。”难怪作家林语堂曾称赞:陈芸,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芸是一位有情趣的闲雅之人,有一双探索美的眼睛和心灵。在徽州见到一副对联“松风间放鹤,花雨夜鸣琴”,多么悠闲的古代时光,多么闲逸的古人。图丨网络闲了,翻看丰子恺先生的文章和画,懂得了闲逸之美。抗战期间,他带着全家迁往重庆郊区的一座荒村,物质贫瘠,生活困顿不堪。可是,一家人种豆种菜,养鹅养鸭,自得其乐。图丨网络他养着一只大白鹅,称它为“鹅老爷”。那篇《大白鹅》的文章,至今读来,风清月白,闲淡清雅。写尽荒寒生活中之乐趣,令人忍俊不禁。他写道:“鹅走路的样子鹅的步调从容,大模大样的,颇像平剧里的净角出场”。我猜想,丰先生作画累了,就倚在窗前看白鹅吃饭,“我们的鹅是吃冷饭的,一日三餐。它需要三样东西下饭:一样是水,一样是泥,一样是草。先吃一口冷饭,次吃一口水,然后再到某地方去吃一口泥及草……但它的吃法,三眼一板,丝毫不苟……这样从容不迫地吃饭,必须有一个人在旁侍候,像饭馆里的堂倌一样。”白鹅的憨态跃然纸上,仿佛一个顽皮而倔强的孩子。丰子恺于乱世中读书作画,种豆养鹅,在困境中保持着文人优雅、闲逸的心态。闲情,是三月间看桃花开遍陌上,听杜鹃鸣,什么也不做,也不想了。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邀三两知己,在院子里品茗。有时从午后一直坐到日暮黄昏,不知不觉,一弯晓月爬上柳梢。人散去,一回头,仿佛看见丰子恺先生那幅画《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只见天空晓月一弯,竹帘半卷,竹椅几把,桌上茶杯几盏,就是不见一个人,却有着说不出的意境。(本文来自:菖蒲寿石斋,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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